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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chard Stallman 來台演講與媒體採訪隨行記

人稱「自由軟體之父(Father of Free Software)」的Richard Stallman(Stallman),應對岸「哲思自由軟件社區」之邀參加「2008年哲思自由軟件峰會」(註二),會前來到台灣,在開放原始碼手機廠商 OpenMoko 的安排下,分別在在淡江大學與清華大學進行了兩場演講,此外也安排了一場媒體訪談。2005 年中 Stallman 曾經來過台灣,事隔兩年,Stallman 的精神看上去比上次更好了!而我很幸運地隨行聆聽了淡大演講與媒體訪談,其中淡大的演講以軟體專利為講題,而媒體訪談的內容則是由媒體自由發問,只要尚未在演講中提過的,都可以在訪談中討論。

一如過去二十多年所堅持的,Stallman 不偏不倚地走在自由軟體運動的道路上,這樣的堅持從兩個小地方表露無遺:只用「自由軟體(free software)」一詞,而不用「開放源碼(open source)」;堅持要說「GUN/Linux」而不是「Linux」。這樣對於自由軟體運動的堅持也在演講與訪談中一再顯現。

在軟體專利的演講中,Stallman 說明其並不反對專利制度,而是反對軟體專利。以藥品專利為例,一顆藥所涉及的專利技術並不多,可能只有一個或數個,所以用專利制度保護並不會造成問題,而與一項實體設備相關的專利數量也不會太多,所以在這方面一樣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,但是一個軟體所涉及的專利技術卻是非常多,開發者動輒就會踩到專利地雷,想要避開是相當困難的。若避不開的話,軟體開發者就必須支付一筆為數不小的專利授權金給專利權人,但是自由軟體的開發者不見得付得起這筆金額,自由軟體開發者可以在沒錢的狀況下開發軟體,但卻無法在沒錢的狀況下付出授權金。這樣的軟體專利阻礙開發者發展更好的軟體。因此 Stallman 認為既有的軟體專利不應該存在,只要透過現有的著作權等制度來保護軟體即可(註三)。

在媒體訪談過程當中,Stallman 廣泛地談到 GPL3 的改版重點,包括了:因應微軟與其他公司所簽訂的專利協議、國際化、因應 BitTorrent 技術新增散布規定與新增復權規定等等幾大重點(註四),在提到 GPL3 新增的復權規定時,Stallman 表示 GPL3 不是要永久懲罰違反者,而是希望他們可以真正依照規定來利用 GPL3 軟體,因此有復權的規定,只要違反者採取改正措施,就可以依照復權規定再次擁有 GPL3 所規定的權利,繼續合法地利用軟體。關於 Linux 核心目前仍採用 GPL2,可能與逐漸全面採用 GPL3 的 GNU 套件產生授權內容相衝突一事,Stallman 表示:Linux 核心應該要採用 GPL3 授權。

在被問及目前相當熱門的低價電腦,Stallman 表示肯定 OLPC 上開放的 BIOS,但是對於日前作業系統改用 Windows 卻相當失望,認為這樣的行為等於助長微軟殖民帝國來奴役他人,因此希望未來仍可以採用自由軟體。而對於華碩大賣的 Eee PC,因為並沒有開放 BIOS,此外也採用一些非自由軟體,所以 Stallman 也希望 Eee PC 未來可以全面採用自由軟體。

隨行過程中,Stallman 個人表示自己並非不賺錢,而是不會想賺大錢,只要賺夠用的錢,然後可以作自己喜歡的事情,這樣的生活其實就非常滿足。雖然 Stallman 在自由軟體界享有尊崇地位,但是直到今天他都還是自由軟體基金會的義工,不支領任何報酬,但是其主要的收入來源還是依靠著自由軟體:例如有不少大公司想要利用 GCC,因此會向 Stallman 諮詢,並支付諮詢費用。類似這樣的工作收入提供 Stallman 足夠的生活費用,而在這些工作之餘的大部分時間,Stallman 則是從事他自己所愛的 hakcing!

Happy hacking!


註一:Stallman 本次來台活動網頁。相關訪問報導:https://www.zdnet.com.tw/news/software/0,2000085678,20129320,00.htmhttps://www.zdnet.com.tw/news/ce/0,2000085674,20129376,00.htm
註二:哲思自由軟件社區網站。2008 年哲思自由軟件峰會活動網頁
註三:有關自由軟體基金會所發起的終結軟體專利運動
註四:進一步內容介紹請見:葛冬梅,在四大自由精神之下強化的 GPL3,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85 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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